原文
占候六
叙曰:仰观天文,著在图籍,昭昭可验者也。七曜所行,经星常宿,次舍陵犯,飞流斗蚀,晕背冗,抱珥虹蚬,迅雷妖风,怪云变气,背阴阳之精。其本在地,而上发于天。犹影之象形,响之应声。使拘者为之,则牵于禁忌,泥小数,舍人事,任鬼神。凡誓军旅履行阵,制胜决于人事,参以天变,则亏衄者鲜。
今以司天少监杨惟德等编纂天地、日月星辰、风云气候、三式占候诀分为五卷,列于左云。
天占凡天裂。刘向曰:天裂,阳不足,地动,阴有余。武密曰:天裂者,主地欲分裂。五行传曰:天鸣有声,万姓劳形。刘向曰:春秋之前,天鸣地坼,灾咎并臻,其主不知警惧,终于降祸之灾。此皆乱国之所生。晋元帝大兴二年八月戊戌,天鸣东南有声,如风水相扑。京房曰:天有声,主忧。三年十月壬辰,天又鸣,甲午止。其后王师败绩。
雨血。传曰:天雨血,是谓天妖。不出三年,其起兵乱。
雨石。甘德曰:天雨石坠地,大可一尺,或如鸡子,两头尖锐,名曰天鼓。
所下之邦,必有大战伏尸。隋开皇七年五月己卯,雨石于武安、滏阳间十里。
雨草。《五行传》曰:君吝爵禄,厥妖天雨草。京房曰:火失其姓,则有草妖,其岁民兵死。
雨鱼。《五行传》曰:天雨鱼,国有兵。鱼介虫,本于水。天鱼者,水失其姓。汉成帝时,天雨鱼。
无云而雨。《五行传》曰:貌之不恭,是谓不肃。夫雨者,从龙而作。无云而雨,故世多灾。隋开皇末,天无云而雨,寻汉王谅反伏诛,杀其党数千家。
无云而雷。《五行传》曰:雷者,天鼓也。无云而雷,当有暴兵。隋高祖开皇二十年二月丁丑,天无云而雷。三月辛卯,熙州人李英林反,遣行军总管张衡讨平之。四月壬戌,突厥犯塞兵损。
雨毛。《五行传》曰:金失其性,则天雨毛。隋开皇六年,京师天雨毛,如马骏尾,长者二尺馀,短者六五寸。其月,梁士彦、宇文忻、刘谋反伏诛。明年,发十万人筑长城,役繁灾兴,兵革不息。
雨骨。《五行传》曰:“天雨骨,是谓阳消。王者德丧,政令不行,主有内兵。梁惠成王八年,天雨骨于赤な,其后国废,兵役并起。
雨金。《五行传》曰:天雨金铁,是谓刑馀。国君残酷,好杀无辜,不出一年,主兵灾。秦献公十八年,雨金栎阳。二十一年,与晋战于石门;斩首六万级。
隋文帝仁寿四年,诸州造舍利塔。时陕州天雨金银花,人以为佛家祥瑞,卒有汉王谅之乱。
雨灰。《五行传》曰:上暴虐无道,则雨灰。梁武帝大同三年,天雨灰,色黄,终有侯景之乱。
雨水银。《五行传》曰:天雨水银,兵将兴。失道之君昏臣《娄页》,故水失其性也。
大雾。《五行传》曰:雾者,百邪之气。阴来冒阳,邪臣谋上,擅窃主威。
在天为蒙,在人为雾。李淳风曰:雾气不顺为阴阳错乱,积阴不解,天下分离。
陈后主三年正月朝会,大雾四塞,入人鼻,皆辛酸。隋伐陈。
苍云经天。传曰:苍云经天,下有拔城。后周武帝天六年正月丁卯夜,有苍云广三丈许经天,自戌加辰。三月己酉,齐国公宪自龙门济河,斛律明月退保华谷。宪攻拔其新筑五城。雨釜。传曰:天雨釜,人相食。春秋晋惠公二年,天雨釜。至六年,秦穆公伐晋。是岁天下饥荒,人民相食。
非时降雪。传曰:凡雨阴也,雪又雨之阴也。出非其时,迫近之象。京房《易传》曰:夏雪,贼臣为乱。晋成帝咸和九年八月,成都大雪,是岁李雄死乱。
非时雷。传曰:非时而雷者,贼臣起也。
雨木。传曰:上阳弛不下通,下阴弛不上达,故雨如木,为水上塞无曲直也。
刘向曰:水者少阴威,木者少阳贵,臣卿大夫象也。此人将有害则阴气齐木,未雨而木先寒,故得雨而木也。一说木水为木介。介者,甲兵之象。
雨鳖,国有兵。
雨膏如虫,将帅败。
雨絮,主有兵。
雨墨,多阴谋。
雨物非人所见者,皆主大兵。
雨谷麦豆等类,臣妄民灾,多寇兵起。所见者籴贵,不三年主换。
昼夜阴晦。传曰:天昼夜阴晦,下有阴毒谋。汉夏侯胜曰:天久阴不雨,下必有谋上者。
地占地震。《五行传》曰:地者,积阴主静。若震动者,阴伏而不能出,阴迫而不能入,阴阳相击,地故震动。或曰:高者为谷,下者为陵,此用小人之咎。李国曰:地阴也,法当安静。越阴之职,专阳之政,故应以震。又曰:阴乘阳,弱乘强。又曰:阴背阳则地裂,羌夷叛。刘向《洪范传》曰:地动阴有余,皆下之强盛。梁武帝大清二年九月戊辰地震,江左右甚惧,屋倒杀人,地生白毛二尺。
时侯景叛逆,内外骚动,民困岁歉。
地裂。《五行传》曰:地坼裂者,士庶分离。若裂而有声,天下不宁,四方兵众,其主失国。三苗欲灭,地坼及泉。《河图秘征篇》曰:地之裂,有臣叛。
汉孝和元兴二年五月癸酉,古扶风地裂,其后西羌寇凉州。
名谶。岑彭伐蜀,去成都四十里下营,有地名彭亡。闻之,欲移营,会日暮。是夜彭为公孙述剌客杀。魏太祖围吕布,大司马杨张救之,为其将杨丑所杀。杨丑将睦固天杀丑,屯兵射犬。有巫诫之曰:“将军字白兔,而邑名射犬,兔见犬必惊,宜急去。”固不从,明日战死。山鸣。传曰:山鸣,其下大乱。商纣末年,山鸣,为武王所伐。汉献帝建安八年,长沙醴陵县有大山大鸣,如牛吼声,积数年,后豫章贼攻陷醴陵,杀掠吏民。
五行占木行占。水非时枯落,是谓金刑木。不出三年,有暴兵从外国来。枯木冬生,是谓阴阳易位。木生一夜盈尺,凶。木卒生道中,木忽自鸣作金声,地将分裂。
军垒中草木自死,凶。军中地忽生五谷,一军受赏,天助之兆。龙饮军中水,国虚。龙冬见于道,或斗邑中,其地有争战。雷声不发,君当振威武。攻城过旬不雷不雨,城有天助。军中尤多迅雷者,其军即罢。凡行军将军马前忽见大蛇拦道,便宜住军,不可进。亦不可攻战,不利所往,有邻人来惊我军。军行忽见蛇交者,主将凶。军行前见大赤蛇者,急警备,必有交战。军行见蛇道中入水者,得敌便利,吉。军营既成,有蛇入营求食者,营欲荒,急移营,吉。在军队中,有阴谋。
蛇集道上及郡邑中,主急兵。军营中多蛇,散败之兆。军行见蛇在地,前有伏兵。
火行占。星坠为乌,有兵。野鸟飞入营府,其军将去。鹳鹊鸦鹆巢军营宫室,不出三年外国来侵。鸿雁之属来翔营府之上,或三日群谋将起,大兵且至。鸟巢城上城下,不出年其城被围。鸟不巢木多在屋室上,此谓失常。众鸟集水上,有兵革。蝗虫飞从他处来忽死,不出三日兵大起。春秋时雨螽下,兵灭宋。军住,野蜂众集营垒,军散败。蜂蝶冲军,贼有冲突。若军行逢蜂蝶赤色,必有战并伏兵。军营中卒见蜂鸣多聚者,急移营,主士卒延散。军在野,有飞鸟不知名,入军幕中,凶。宜移军,无灾。众鸟集将军旗上,有忧。鸟集鼓上,将军病死。群鸟夜鸣,郡邑有忧。大鸟杀物于军前,后有大功。众鸟徘徊于军上,必有暴兵,不出三日。群鸟相迎于军中,有暴兵起,若战有功。众鸟在军营上交飞相击,其下有兵战。众鸟翔起障日,群下有谋,宜警备之。众鸟宿城上,头向内,其城被围。军出郊野,有鸟迎之,是谓受福,敌人降伏。两军相向,有飞鸟来而渐高,有锐兵来攻,宜备之。群鸟集城上及军营中鸣噪,其地流血。白鹊白鸽,此是兵灾,不宜攻战。群鸟集于军营前后,凶。有鸟来逆遇军,凶。有群鹊所向,随鹊攻之,大胜。众鸟起军左,还泊军右,贼有伏兵,宜候之。凡野禽入营,敌来杀将,宜备之。众鸟飞舞于市邑,有兵。鸟鹊自死于屋上或军营内,其下地皆凶。
有大鸟逆行阵上,主兵至。众鸟四向鸣军上,有暴战。野鹊众多,先水后旱,冬有兵。雉相戏军中及斗,其将忧。鸡下卵而生子及异其形,皆主有兵。鸡聚鸣,主大兵。
土行。石自移,主分野乱。军中地生石,其地吉,可久居,养士卒。星坠为人言,善恶如其言。妇人好为小服,兵革动。人衣服尚宽,时平人吉。食器中有血,宜弃之。衣服无故臭者,宜弃之,勿服。衣服无故裂有声者,宜弃毁之。
人死复生者,兵起。人生牛马,兵起。小儿里巷相戏,以土自壅,是为荧惑不守。
不出一年,有兵攻城。小儿为旗幡戏者,不出二年戎马兴。小儿作兵马战斗,不出一年兵起。小儿聚土为城,有兵起。小儿以土壅车辙者,四夷侵扰。凡为歌谣戏语,善恶如其言。人尚胡服,戎虏相侵。人尚彩色衣服,主兵起。国城郭门府寺门无故自开,不出二年兵从城郭起。凡城邑开及人家门户忽夜鸣者,有兵。鼓忽自鸣,主敌人来。
金行。星坠为金铁,天下有兵。钟鼓自鸣,不出三年有兵。金鼓鸣,将有功。
刀自鸣兼出血,战胜。戈戟锋有火光,主兵。军中釜鸣,将有功。六畜能言,善恶如其言,亦为大水。军行忽有豺狼之类猖獗来冲,军凶。熊罴及害人兽入营中,贼欲至。狐狸叫鸣回走军垒中,军败将辱。猿猴入军垒中,内有邪谋,兵起。狐狸走入军营中作窠,其营主罕。野兽突入我军旅中生,其军分。猛兽在军前如引军,主有城降。獭入人家及屋上,主忧兵。獐鹿入军营,兵败散,急去之,无害。
狐狸向彼军鸣者,彼军败,宜急击之。若鸣于我军,宜抚士卒。兔上城邑,必空。
军行卒有白兔,破军杀将。牛马能言,善恶如其言。牛生两头,其军分。牛生犊人面兽身,起兵。牛夜鸣,有暴兵。犬群会于街中,有大贼将起。群犬会于街衢上,有贼兵。犬能言,善恶如其言。军在野及营中,马食砂石,战胜。军中安营毕,忽有牛马入我军中戏,军败。骡马相追戏于军门,兵罢。军行路见赤鼠(鼠者贼也在子位性贪盗)在军前良久不去,必有伏兵,须警备。野行野宿,鼠咬旗鼓者,贼欲来斫营。军行营阵未罢,有鼠作雄鸡声,行营凶。军中夜被鼠穿地作孔者,移营吉。营垒中昼夜见鼠走者,五日内主水灾。鼠巢于木,主大水。鼠众舞于道,主兵。鼠无故皆夜去邑,有兵。鼠咬兵仗,主被伤。鼠啮人足,有亡败。
鼠群行不畏人,昼为饥,夜为兵。鼠聚于军营,军破,移营无灾。数小鼠聚见军中,将有反者。
水行。星坠于水,有兵。陂泽忽自竭,主城邑虚。秋水涨江,臣下有忧,主兵起。井忽自沸溢或浊及有声,主将帅亡。井中气直上,兵起。军在野营中忽见龟,兵散亡。
凡举兵行师,兵强将勇,必见吉祥。将怯士懦,必见妖异。审而用之,宜乎趋避,不至败亡。
太阳占日旁云气。云气近日,黄润,皆为吉祥。日黄光大,傍有云气经抱者,《孝经援神契》曰:黄气抱日,气曲向日为抱,主邻国臣佐来降。日有一珥者,李淳风曰:为喜。两军相当,军欲和解,所临者喜。日有二黄人守日中,《孝经雌雄图》曰:外国人来降。日有戴气者,《瑞气图》曰:人君德至于天,则日有戴气,戴有德也,国有喜。日有缨气者,谓气小而在日下曲向上者为缨。《晋书天文志》曰:得地为喜。日有负气者,谓气小如半军状,在日上为负。《晋书天文志》曰:得地为喜。日有承气者,谓气如半晕在日下,名曰承气。《晋书天文志》曰:承者,臣承君之象也。日下有黄气三重若抱,名曰福人,主有喜得地。《天文总论》曰:赤气如布席掩日,为大战。白气如席,万人战。黑气如龙来日旁,及如人卧背日旁者,下有叛臣。白虹贯日,其下有谋乱者,赤气尤甚。气如青蛇贯日,主疾疫。气如白蛇贯日,起兵。气如赤蛇贯日,主叛臣。气如黄蛇贯日,下有交兵。
气如黑蛇贯日,有雨水。气如人头旌旗,皆为有兵流血。日出入有黑云贯之,不出三日有暴雨。日中有云如人状,其下有叛臣。日旁有赤云曲如车轮,此名曰日提,其下有兵亡地。有气如青龙守日,主有谋。赤气如牛守日,其下有兵。日下有气如人守日,天子之气。如马守日,苦战,有兵伤。日旁有气如蛇,其下有贼,可防之。日旁有气相交穿贯于日,将不和,有破军者。云如赤鸟啄日,兵起。日旁有赤云相交,其下不宜先起兵。日下漠漠,气如车马驰走之状,其下有破军。
日下有云如虎躅者,大将叛。日有青气在上下者,吉,可出军。日下有气如箭如弓外向,军出勇力。旁有赤气如冬木者,有兵起,客胜。日下有气如人所持者,主其下臣叛。青云扶日者,其分野臣下有谋。白云广二尺在日左右,其分野有兵起,国忧。日上下有黑气如蛟龙者,主风雨。日出有黑云如隔,主其下有兵,有雨即解之。日始出有云如车盖,必雨。日出没时有黑气横截之,主惊恐,三日内有雨即解。日旁有赤气两端锐,其下不宜先举兵。赤云如雄鸡在日上,不出三月其下分野有兵。赤云扶日,其下有兵起,失也。赤云掩日,其下战亡地。赤白青黄气剌日,其分野有兵。日下有云如青赤马者,主敌敌人相谋,宜警备之。有赤云如鸟夹日而飞,其分野忧。有气在日旁去疾者,军无功。停半日者小胜,终日者大胜。赤云如虹与日俱出,所临国分野有兵。
日晕。甘德曰:日晕七日无风雨,主兵。日晕而不冠,天下有立侯王,日晕而珥,主有谋,军在外。日有交晕贯日者,其下破军死将。日有交晕抱日,有争晕者,先衰后盛者败。日晕有气如人居晕中不出,三日寇入城。日晕不合,有云如人在晕外,似相就者,不胜。京房曰:日晕,有兵在外者,客胜。日晕而明,有兵兵罢,无兵兵起。日有黄晕,主风雨时若国安。日有黑晕,灾在用事臣。日两旁飞晕不合,主谋不成。日上有半晕如鼎盖,有欲请和亲者。日有半晕两角锐者,有战必胜。日半晕再重,主国民蕃息,岁太和,以日宿占分野。日晕再重,有德之君得天下。日有青晕再重,其下有兵,谷贵。日有赤晕再重,其灾在下,所见之国蝗旱多盗。日有黄晕再重,其灾岁中兵起。日有白晕再重,所见之国多风雨,百姓不安,有兵,谷贵。日有黑晕不重,不出三年,其下大水,民流散。
日晕有赤云如车轮凹向日为内提,内臣叛其主,曲背向日为外提,外臣叛其主。
背气在晕。中青外赤,臣背主命。日晕上下有两背,无兵起,有兵兵罢。日晕有众云如毛羽临日不去,其下国有忧。《孝经雌雄图》曰:日晕庚辛,将帅不利。《夏氏占》曰:日有半晕一背,臣有邪谋不成。日晕中见马,军败,期三年。日晕珥,两背在晕,外臣叛。日晕有直珥为破军,贯中为杀将。日晕重晕中有两,有叛徒,兵起不成。日晕有四背在晕中,臣不和;四背在晕外,臣叛。日晕外有一直晕,外臣欲自立其邑,青外赤不成。日晕有三直气,有谋者不成。日晕有虹贯从虹所贯,战胜。日晕有聚云在外不去者,兵起。
又云聚云在外,不出三日围城。日晕有青云贯,有围城。日晕有赤气如战临之,其下兵起。《高宗占》曰:日有方晕二背,将败民散。日晕有两直气,有叛臣。
日晕有四锐气如锋四出者,其下亡地。日晕气如蛇大,军忧。《天下总论》曰:日有重晕,有立王者。日晕三重,主兵起。有赤云贯之,其下失地。日晕有四重,败于野,其下有叛臣。一曰:攻城围邑不拔,军败。日晕五重,不出一年主兵。
日晕六重,其下国失政忧兵。日晕七重,主戎狄强盛。日晕八重,民乱军忧。日晕九重,主岁荒,夷人交侵。日晕十重,天下丧乱,不期年大凶。各以星宿辰及日辰占之。
日并出。武密曰:两日并出,天下用兵,无道者亡。又曰:两军相当,数日并出,有大战拔城,各以分野言之。
日斗。武密曰:两日相斗,其下国乱。
日陨地,其下失政。
日中见鸟,主其下国分。若是三足鸟见,其地受殃。出军遇之,军败。
日中黑子黑气。京房《易传》曰:天不顺,兹谓逆。厥异黑者阴也,臣不掩君恶,令下见。百姓恶君,则有此变。《河图占》曰:日中黑气,日薄也。其说曰:凡日蚀,皆于晦朔者为日薄。虽非日月同宿,时阴气盛掩日光也。其占类日蚀。
无光。京房《易传》曰:日出东方,二竿停停无光,曰日病。日未入西方,二竿停停无肖,曰日死。占云:日病、日死,其地分王侯灾。又云:奸臣盛,病日昼昧。甘德曰:日无光昼昏,到暮不解,有大水。日失光,所临之处不昌,又主臣逆君。
赤。日赤如赭色,大将军野战。《感精符》曰:日赤如大炭,主兵急。《考灵异》曰:日有赤足,有举兵者。郗明曰:日有赤足,则其国谋叛。武密曰:赤日如血,主其下君忧臣背,灾疠盗贼并起。
日夜出。《广古占》曰:日夜出,主兵起。
日生牙。《广古占》曰:日生牙,其下有贼臣欲相残害。
虹白气贯日。《天文志》曰:虹贯日,诸侯有叛。白气贯日,主其下君忧。
晋武帝大康元年正月己丑朔,白气贯日。占曰:君道失明。丑为斗牛,主吴越分。
是时吴主孙皓暴虐,至四月降晋。
日蚀皆从西缺,若中央黑,名曰黑子。日蚀者,阴气盛,阳不克也。《夏氏占》曰:日蚀而出军者,军伤亡,后有疾病,有军必战。日蚀而从中者,内有伏谋。色青则谋者上,色赤则其事成,色黄则谋者诛,色白则其事觉,色黑则逆谋成。李淳风占曰:日始出而蚀,有兵失地。日午时已后蚀者,有兵兵罢。日蚀而晕珥,白云来去掩映,王兵起。日蚀而旁有云似兔如鹿守之者,不出其年,其分野兵起。凡秋有日蚀者,兵战客胜。八月日蚀,兵起。《京房占》曰:若十二月蚀,主有兵。日蚀既,夷兵起,既者,尽也。当严号令,以止其灾。日以甲乙见,有二珥四珥,而蚀有白云从中出,有兵。日以丙丁见,有二珥四珥,而蚀有黑云从中出,兵起,疾疫。日以戊己日有二珥四珥,而蚀青云从中出,有兵。庚辛壬癸日不占兵。武密曰:日蚀大寒者,夷兵动。《行军占》曰:日从下蚀,将有忧。
凡日蚀从亏处击之,胜。
太阴占《荆州占》曰:月有戴气,不出百日,人主有忧。月终岁不晕,主天下偃兵,邻国来和。月下有气如人相随者,是谓恶成,其下分野侯王主之。月中有如人行者,有两主争,客胜。有赤云黑云相交临月,当其国有亡军。月旁有白云大如杵抵月者,期六十日外有战破军死将。若月旁多赤云如人头,大战。多白为兵,多黑为兵败。月旁有白云一,黑云二,苍云三,其大如厚布抵月贯月,围城拔邑。
月始生而复没者,乱。月角各一星,有军在外者败。月生瓜,其下军忧。《河图帝览嬉》曰:月有两珥,国喜,兵在外胜。月有四珥,主喜。月大而无光,其城不降;月小而无光,其城降。月始出时有云居其中,似禽兽状,甲乙日见东方受其害,丙丁日见南方受其害,戊己日见中央受其害,庚辛日见西方受其害,壬癸日见北方受其害。《天文总论》曰:月晕无光,是谓大荡,其下有兵。王者以德令除之,无咎。星入月中,其下起兵,破军杀将。武密曰:白虹贯月,大兵将起,主野战。《春秋运斗枢》曰:月垂芒剌,国昏乱,其地弱。《春秋》曰:月赤足,臣有过。《考异邮》曰:诸侯谋叛,则月生足。《高宗占》曰:月昼明,阴国兵强。
珥背。《河图帝览嬉》曰:月晕而珥,六十日兵起。不晕而珥,有喜,兵在外亦喜。月珥青华有兵,黄有喜,白有丧,黑失地,皆期以三年。月不晕而有四者,臣下有谋不成。《高宗占》曰:月有两珥三珥,主国喜。《荆州占》曰:月晕而珥者,有半喜。夜半而珥者,边地有恐。月珥且戴,不出百日主喜。
李淳风曰:月有抱珥在晕外赤者,外人胜。武密曰:月有白珥,其下城降。《春秋感精符》曰:月有背,臣下弛纵,欲相残贼。
月晕。李淳风曰:经岁不晕,天下平。《河图帝览嬉》曰:晕再重,大风起;晕三重,主兵;晕四重,其下亡国;五重,贵女忧;六重,其国失政;七重,其下易主;八重,其下国亡;九重,其下起兵,流血亡地。月晕有云垂之,有战,从所击者大胜。月晕有云如厚布若三若四贯月者,以战勿当,当者破军。《荆州占》曰:孟月十一日、仲月八日、季月九日,皆当月有晕。若不晕,不出三日,主暴风雨。一月五晕至九晕者,失地。月晕如连环有白虹于外不及月者,主女人阴谋。月晕有云横贯之,起兵者胜。月晕三重,赤云贯之,其下国亡。月晕有光,主兵降。《高宗占》曰:月交晕赤光,其国不二年遇兵。月晕多白气从外入城,攻城拔,得大将。月晕再重,背在外者,私成于外;背在内者,私成于内。月晕不合,外有四背,外有谋不成。武密曰:军在外,月晕者主战胜。一曰:先起兵者战胜。月春晕岁星,夏晕荧惑,秋晕大白,冬晕辰星,四季晕填星,皆主其下有兵。月晕五星,各以分野言之。五星色不明主胜,五星色明客胜。
月蚀。《河图帝览嬉》曰:所宿国,其下有大战,拔城。兵在内而月蚀者,其国受殃。兵未起而月蚀者,所当之国兵战不胜。月满而蚀者,两国相当,若无兵,主将死于野。月蚀从上始谓之失道,国君当之;月蚀从旁始谓之失令,相臣当之;月蚀从下始谓之失法,将军当之。月春蚀东方,夏蚀南方,秋蚀西方,冬蚀北方,其下军忧。月犯荧惑而蚀者,其下破军亡地,大将忧,近一年远三年。
《夏氏占》曰:月蚀出军所伤,后有失地。月蚀东方,其月恶风。月蚀西方,主兵利。《荆州占》曰:月蚀,有大战,破军死将,拔邑亡地。月蚀不尽,军破将忧。月蚀青色,五谷贵。月蚀赤色,宜利客兵,不出一年。月蚀黄色,有立诸侯国王者。月蚀白色,其国失地,或有丧。月蚀尽者,籴贵,各以其下宿国占之。
月已蚀而青者为忧,月已蚀而赤者为兵,月已蚀而黄者为财,月已蚀而白者为丧,月已蚀而黑者为水。月秋蚀西方,起兵。月晕岁星而蚀者,天下大战。月晕太白而蚀者,其国兵强,若战,大将有二心。巫咸曰:月犯填星而蚀者,主将亡功。
武密占曰:军在外,月蚀自下而上者,将军当之。月蚀而斗有军必战,无军兵起,随所蚀战利。两月并蚀,天下乱。月蚀有气从外来入月中者,主忧;气从中出者,客忧;气从南行,南军忧。东、西、北亦然。气所向者败。月蚀后三日有雨,则事解。月蚀有彗星入月者,其下有兵。
陵犯杂占月犯岁星。其宿国饥民流,主边兵。《晋书》曰:月蚀岁星,其宿国有兵叛逆之象。月与岁星同宿而蚀,粟贵。
月犯荧惑。巫咸曰:荧惑与月同光,以其月蚀,有叛民饥。月犯荧惑,小战。
《河图帝览嬉》曰:荧惑入月中,忧在内,非兵乃盗。荧惑入月中,有兵,以战不胜。京房《易传》曰:月与荧惑会,其宿国主死。《海中占》曰:月与荧惑会,其宿臣乱起兵。月犯荧惑,战胜之国大将死。月啮荧惑,其师破败。《天官书》曰:月蚀荧惑,其国地乱。
月犯填星。巫咸曰:填星与月同光,其月月蚀。若星摇徙,其下亡地。《荆州占》曰:月与填星合,其下国饥,先举事者败。月晕填星不明,主胜,星明客胜。《天文志》曰:月蚀填星,民流千里。《高宗占》曰:月晕填星,所在之国兵起,不胜。《河图帝览嬉》曰:月晕填星,所守之国有德。
月犯太白。《天文录》曰:太白与月同光,其月月蚀,其下有兵。《荆州占》曰:月与太白皆出,有城守,军宜更城守吉。太白蚀月,军出主将死。月晕太白星入晕月中者,星色不明则客败,星色明而有角,客胜。太白与月并明,主大战。
相去五寸,有城拔;二寸,忧兵。太白与月合,其分野主忧兵。月犯太白,天下民靡散。月戴太白,有卒兵,期五日。八月三日,太白失行而居月北,兵战不胜。
秋冬入月三日,太白出西方成月北者强,居月南者弱。入月三日剌太白,阳大阴拔,阴小邑驱掠出。南方为阳,北方为阴。《海中占》曰:太白居月中无光,名月蚀太白,强国君死。太白有光,名太白蚀月,臣叛主,期三年。太白出月右,阴国有谋;太白出月左,阳国有谋。《天官书》曰:月犯太白,强国以战败。郗萌曰:相去五寸,天下忧兵。又曰:太白入月中,国失政。《河图帝览嬉》曰:月犯太白,强侯作难,战不胜。太白贯月,期不出六年,国有兵,战败亡地。月晕太白,其野受兵,战不胜,所守之国兵起。太白入月中,将军死,臣谋主不成。
又曰:必有内恶,战不胜。月与太白相遇者,月出其南,阳国受兵;月出其北,阴国受兵。巫咸曰:月未尽三日侯太白出东方,在月北中国不胜,负海国不胜。
《天文总论》曰:月未尽三日侯太白出东方,与月相并举,指准之间容一指,入月三日有破军死将,主人不胜;容二指,入月九日军政败。主人亡地;容三指,入月十五日有破军,主亡地;容四指,入月二十日,客军大败;容五指,入月二十五日有兵不战。并出则占,不并出则不占。月犯辰星。巫咸曰:辰星与月同光,其月月蚀。《海中占》曰:月与辰星相遇,所合宿主雨水。《河图帝览嬉》曰:辰星入月中,臣欲叛。月与辰星合宿,其国亡地。月犯辰星,兵大起。月蚀辰星,其国忧水,饥。兵未起而蚀,所当之国战不胜。《荆州占》曰:辰星入月复出,其国分野主死。入不出,其而国君臣忧。又曰:月与辰合,所宿国兵起。《海中占》曰:月晕辰星,春王大旱,秋主大水,又兵起。
慧星犯月。《海中占》曰:慧星入月中,主兵大起,期二十年大饥。若慧星入月无光,不出其年有亡国。《荆州占》曰:慧星贯月,有臣谋主。慧星在月上,有大兵起,将死,四夷来侵。《河图帝览嬉》曰:慧星在月中,兵大起。
流星犯月。《河图帝览嬉》曰:大星流入月中无光者,有兵;有光者,亡国。
《荆州占》曰:月晕有流星出入中,青色主忧主城拔,黄色主益地,白色主丰熟,黑色主军败。
月犯列星。《河图帝览嬉》曰:列星贯月,阴国可伐。甘德曰:月犯列宿,其国受兵。《荆州占》曰:月犯列星,其下有兵。月蚀列星不见者,国亡。京房《妖异占》曰:月中有星,天下盗贼,星多者盗贼多。《荆州占》曰:列星居月中不见,其国饥。其国以二十八宿所属十二分野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