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题丁兵备丈画马
[清代]:王鹏运
苜蓿阑干满上林,西风残秣独沉吟。遗台何处是黄金?
空阔已无千里志,驰驱枉抱百年心。夕阳山影自萧森。
苜蓿闌幹滿上林,西風殘秣獨沉吟。遺台何處是黃金?
空闊已無千裡志,馳驅枉抱百年心。夕陽山影自蕭森。
“浣溪沙·题丁兵备丈画马”译文及注释
丁兵备:丁日昌,兵备指其任苏松太道。后官至江苏巡抚。
上林:上林苑,汉代长安苑囿,汉武帝自西域引入苜蓿,植于上林苑以饲马。
“遗台”句:用郭隗说燕昭王千金购马骨故事。昭王后筑黄金台以待贤。
空阔:反用杜甫诗“所向无空阔”句。
“浣溪沙·题丁兵备丈画马”鉴赏
评解
此词借咏马自诉怀才不遇。用典自然。“空阔已无千里志,驰驱枉抱百年心”,亦马亦人,语意双关。抒写了内心的感慨。“夕阳山影自萧森。”飘逸、空灵,为全词增添情致。
清代·王鹏运的简介

王鹏运(1849—1904)晚清官员、词人。字佑遐,一字幼霞,中年自号半塘老人,又号鹜翁,晚年号半塘僧鹜。广西临桂(今桂林)人,原籍浙江山阴。同治九年举人,光绪间官至礼科给事中,在谏垣十年,上疏数十,皆关政要。二十八年离京,至扬州主学堂,卒于苏州。工词,与况周颐、朱孝臧、郑文焯合称“清末四大家”,鹏运居首。著有《味梨词》、《骛翁词》等集,后删定为《半塘定稿》。王鹏运曾汇刻《花间集》及宋、元诸家词为《四印斋所刻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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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鹏运的诗(4篇)〕
魏晋:
嵇康
康白:足下昔称吾于颍川,吾常谓之知言。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何从便得之也?前年从河东还,显宗、阿都说足下议以吾自代,事虽不行,知足下故不知之。足下傍通,多可而少怪;吾直性狭中,多所不堪,偶与足下相知耳。闲闻足下迁,惕然不喜,恐足下羞庖人之独割,引尸祝以自助,手荐鸾刀,漫之膻腥,故具为足下陈其可否。
吾昔读书,得并介之人,或谓无之,今乃信其真有耳。性有所不堪,真不可强。今空语同知有达人无所不堪,外不殊俗,而内不失正,与一世同其波流,而悔吝不生耳。老子、庄周,吾之师也,亲居贱职;柳下惠、东方朔,达人也,安乎卑位,吾岂敢短之哉!又仲尼兼爱,不羞执鞭;子文无欲卿相,而三登令尹,是乃君子思济物之意也。所谓达能兼善而不渝,穷则自得而无闷。以此观之,故尧、舜之君世,许由之岩栖,子房之佐汉,接舆之行歌,其揆一也。仰瞻数君,可谓能遂其志者也。故君子百行,殊途而同致,循性而动,各附所安。故有处朝廷而不出,入山林而不返之论。且延陵高子臧之风,长卿慕相如之节,志气所托,不可夺也。吾每读尚子平、台孝威传,慨然慕之,想其为人。少加孤露,母兄见骄,不涉经学。性复疏懒,筋驽肉缓,头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闷痒,不能沐也。每常小便而忍不起,令胞中略转乃起耳。又纵逸来久,情意傲散,简与礼相背,懒与慢相成,而为侪类见宽,不攻其过。又读《庄》、《老》,重增其放,故使荣进之心日颓,任实之情转笃。此犹禽鹿,少见驯育,则服从教制;长而见羁,则狂顾顿缨,赴蹈汤火;虽饰以金镳,飨以嘉肴,愈思长林而志在丰草也。
阮嗣宗口不论人过,吾每师之而未能及;至性过人,与物无伤,唯饮酒过差耳。至为礼法之士所绳,疾之如仇,幸赖大将军保持之耳。吾不如嗣宗之资,而有慢弛之阙;又不识人情,暗于机宜;无万石之慎,而有好尽之累。久与事接,疵衅日兴,虽欲无患,其可得乎?又人伦有礼,朝廷有法,自惟至熟,有必不堪者七,甚不可者二:卧喜晚起,而当关呼之不置,一不堪也。抱琴行吟,弋钓草野,而吏卒守之,不得妄动,二不堪也。危坐一时,痹不得摇,性复多虱,把搔无已,而当裹以章服,揖拜上官,三不堪也。素不便书,又不喜作书,而人间多事,堆案盈机,不相酬答,则犯教伤义,欲自勉强,则不能久,四不堪也。不喜吊丧,而人道以此为重,已为未见恕者所怨,至欲见中伤者;虽瞿然自责,然性不可化,欲降心顺俗,则诡故不情,亦终不能获无咎无誉如此,五不堪也。不喜俗人,而当与之共事,或宾客盈坐,鸣声聒耳,嚣尘臭处,千变百伎,在人目前,六不堪也。心不耐烦,而官事鞅掌,机务缠其心,世故烦其虑,七不堪也。又每非汤、武而薄周、孔,在人间不止,此事会显,世教所不容,此甚不可一也。刚肠疾恶,轻肆直言,遇事便发,此甚不可二也。以促中小心之性,统此九患,不有外难,当有内病,宁可久处人间邪?又闻道士遗言,饵术黄精,令人久寿,意甚信之;游山泽,观鱼鸟,心甚乐之;一行作吏,此事便废,安能舍其所乐而从其所惧哉!
夫人之相知,贵识其天性,因而济之。禹不逼伯成子高,全其节也;仲尼不假盖于子夏,护其短也;近诸葛孔明不逼元直以入蜀,华子鱼不强幼安以卿相,此可谓能相终始,真相知者也。足下见直木不可以为轮,曲木不可以为桷,盖不欲枉其天才,令得其所也。故四民有业,各以得志为乐,唯达者为能通之,此足下度内耳。不可自见好章甫,强越人以文冕也;己嗜臭腐,养鸳雏以死鼠也。吾顷学养生之术,方外荣华,去滋味,游心于寂寞,以无为为贵。纵无九患,尚不顾足下所好者。又有心闷疾,顷转增笃,私意自试,不能堪其所不乐。自卜已审,若道尽途穷则已耳。足下无事冤之,令转于沟壑也。
吾新失母兄之欢,意常凄切。女年十三,男年八岁,未及成人,况复多病。顾此悢悢,如何可言!今但愿守陋巷,教养子孙,时与亲旧叙离阔,陈说平生,浊酒一杯,弹琴一曲,志愿毕矣。足下若嬲之不置,不过欲为官得人,以益时用耳。足下旧知吾潦倒粗疏,不切事情,自惟亦皆不如今日之贤能也。若以俗人皆喜荣华,独能离之,以此为快;此最近之,可得言耳。然使长才广度,无所不淹,而能不营,乃可贵耳。若吾多病困,欲离事自全,以保余年,此真所乏耳,岂可见黄门而称贞哉!若趣欲共登王途,期于相致,时为欢益,一旦迫之,必发狂疾。自非重怨,不至于此也。
野人有快炙背而美芹子者,欲献之至尊,虽有区区之意,亦已疏矣。愿足下勿似之。其意如此,既以解足下,并以为别。嵇康白。
康白:足下昔稱吾于颍川,吾常謂之知言。然經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何從便得之也?前年從河東還,顯宗、阿都說足下議以吾自代,事雖不行,知足下故不知之。足下傍通,多可而少怪;吾直性狹中,多所不堪,偶與足下相知耳。閑聞足下遷,惕然不喜,恐足下羞庖人之獨割,引屍祝以自助,手薦鸾刀,漫之膻腥,故具為足下陳其可否。
吾昔讀書,得并介之人,或謂無之,今乃信其真有耳。性有所不堪,真不可強。今空語同知有達人無所不堪,外不殊俗,而内不失正,與一世同其波流,而悔吝不生耳。老子、莊周,吾之師也,親居賤職;柳下惠、東方朔,達人也,安乎卑位,吾豈敢短之哉!又仲尼兼愛,不羞執鞭;子文無欲卿相,而三登令尹,是乃君子思濟物之意也。所謂達能兼善而不渝,窮則自得而無悶。以此觀之,故堯、舜之君世,許由之岩栖,子房之佐漢,接輿之行歌,其揆一也。仰瞻數君,可謂能遂其志者也。故君子百行,殊途而同緻,循性而動,各附所安。故有處朝廷而不出,入山林而不返之論。且延陵高子臧之風,長卿慕相如之節,志氣所托,不可奪也。吾每讀尚子平、台孝威傳,慨然慕之,想其為人。少加孤露,母兄見驕,不涉經學。性複疏懶,筋驽肉緩,頭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悶癢,不能沐也。每常小便而忍不起,令胞中略轉乃起耳。又縱逸來久,情意傲散,簡與禮相背,懶與慢相成,而為侪類見寬,不攻其過。又讀《莊》、《老》,重增其放,故使榮進之心日頹,任實之情轉笃。此猶禽鹿,少見馴育,則服從教制;長而見羁,則狂顧頓纓,赴蹈湯火;雖飾以金镳,飨以嘉肴,愈思長林而志在豐草也。
阮嗣宗口不論人過,吾每師之而未能及;至性過人,與物無傷,唯飲酒過差耳。至為禮法之士所繩,疾之如仇,幸賴大将軍保持之耳。吾不如嗣宗之資,而有慢弛之阙;又不識人情,暗于機宜;無萬石之慎,而有好盡之累。久與事接,疵釁日興,雖欲無患,其可得乎?又人倫有禮,朝廷有法,自惟至熟,有必不堪者七,甚不可者二:卧喜晚起,而當關呼之不置,一不堪也。抱琴行吟,弋釣草野,而吏卒守之,不得妄動,二不堪也。危坐一時,痹不得搖,性複多虱,把搔無已,而當裹以章服,揖拜上官,三不堪也。素不便書,又不喜作書,而人間多事,堆案盈機,不相酬答,則犯教傷義,欲自勉強,則不能久,四不堪也。不喜吊喪,而人道以此為重,已為未見恕者所怨,至欲見中傷者;雖瞿然自責,然性不可化,欲降心順俗,則詭故不情,亦終不能獲無咎無譽如此,五不堪也。不喜俗人,而當與之共事,或賓客盈坐,鳴聲聒耳,嚣塵臭處,千變百伎,在人目前,六不堪也。心不耐煩,而官事鞅掌,機務纏其心,世故煩其慮,七不堪也。又每非湯、武而薄周、孔,在人間不止,此事會顯,世教所不容,此甚不可一也。剛腸疾惡,輕肆直言,遇事便發,此甚不可二也。以促中小心之性,統此九患,不有外難,當有内病,甯可久處人間邪?又聞道士遺言,餌術黃精,令人久壽,意甚信之;遊山澤,觀魚鳥,心甚樂之;一行作吏,此事便廢,安能舍其所樂而從其所懼哉!
夫人之相知,貴識其天性,因而濟之。禹不逼伯成子高,全其節也;仲尼不假蓋于子夏,護其短也;近諸葛孔明不逼元直以入蜀,華子魚不強幼安以卿相,此可謂能相終始,真相知者也。足下見直木不可以為輪,曲木不可以為桷,蓋不欲枉其天才,令得其所也。故四民有業,各以得志為樂,唯達者為能通之,此足下度内耳。不可自見好章甫,強越人以文冕也;己嗜臭腐,養鴛雛以死鼠也。吾頃學養生之術,方外榮華,去滋味,遊心于寂寞,以無為為貴。縱無九患,尚不顧足下所好者。又有心悶疾,頃轉增笃,私意自試,不能堪其所不樂。自蔔已審,若道盡途窮則已耳。足下無事冤之,令轉于溝壑也。
吾新失母兄之歡,意常凄切。女年十三,男年八歲,未及成人,況複多病。顧此悢悢,如何可言!今但願守陋巷,教養子孫,時與親舊叙離闊,陳說平生,濁酒一杯,彈琴一曲,志願畢矣。足下若嬲之不置,不過欲為官得人,以益時用耳。足下舊知吾潦倒粗疏,不切事情,自惟亦皆不如今日之賢能也。若以俗人皆喜榮華,獨能離之,以此為快;此最近之,可得言耳。然使長才廣度,無所不淹,而能不營,乃可貴耳。若吾多病困,欲離事自全,以保餘年,此真所乏耳,豈可見黃門而稱貞哉!若趣欲共登王途,期于相緻,時為歡益,一旦迫之,必發狂疾。自非重怨,不至于此也。
野人有快炙背而美芹子者,欲獻之至尊,雖有區區之意,亦已疏矣。願足下勿似之。其意如此,既以解足下,并以為别。嵇康白。
元代:
高启
策勋万里 ,笑书生骨相,有谁相许?壮志平生还自负,羞比纷纷儿女。酒发雄谈,剑增奇气,诗吐惊人语。风云无便,未容黄鹄轻举。
何事匹马尘埃,东西南北,十载犹羁旅?只恐陈登容易笑,负却故园鸡黍。笛里关山,樽前日月,回首空凝伫。吾今未老,不须清泪如雨。
策勳萬裡 ,笑書生骨相,有誰相許?壯志平生還自負,羞比紛紛兒女。酒發雄談,劍增奇氣,詩吐驚人語。風雲無便,未容黃鹄輕舉。
何事匹馬塵埃,東西南北,十載猶羁旅?隻恐陳登容易笑,負卻故園雞黍。笛裡關山,樽前日月,回首空凝伫。吾今未老,不須清淚如雨。
清代:
纳兰性德
问人生、头白京国,算来何事消得。不如罨画清溪上,蓑笠扁舟一只。人不识,且笑煮、鲈鱼趁著莼丝碧。无端酸鼻,向岐路消魂,征轮驿骑,断雁西风急。
英雄辈,事业东西南北。临风因甚泣。酬知有愿频挥手,零雨凄其此日。休太息,须信道、诸公衮衮皆虚掷。年来踪迹。有多少雄心,几翻恶梦,泪点霜华织。
問人生、頭白京國,算來何事消得。不如罨畫清溪上,蓑笠扁舟一隻。人不識,且笑煮、鲈魚趁著莼絲碧。無端酸鼻,向岐路消魂,征輪驿騎,斷雁西風急。
英雄輩,事業東西南北。臨風因甚泣。酬知有願頻揮手,零雨凄其此日。休太息,須信道、諸公衮衮皆虛擲。年來蹤迹。有多少雄心,幾翻惡夢,淚點霜華織。
唐代:
李白
南轩有孤松,柯叶自绵幂。
清风无闲时,潇洒终日夕。
阴生古苔绿,色染秋烟碧。
何当凌云霄,直上数千尺。
南軒有孤松,柯葉自綿幂。
清風無閑時,潇灑終日夕。
陰生古苔綠,色染秋煙碧。
何當淩雲霄,直上數千尺。
宋代:
王十朋
夜深风雨撼庭芭,唤起新愁乱似麻。
梦觉尚疑身似蝶,病苏方悟影非蛇。
浇肠竹叶频生晕,照眼银釭自结花。
我在故乡非逆旅,不须杜宇唤归家。
夜深風雨撼庭芭,喚起新愁亂似麻。
夢覺尚疑身似蝶,病蘇方悟影非蛇。
澆腸竹葉頻生暈,照眼銀釭自結花。
我在故鄉非逆旅,不須杜宇喚歸家。
宋代:
欧阳修
相别始一岁,幽忧有百端。
乃知一世中,少乐多悲患。
每忆少年日,未知人事艰。
颠狂无所阂,落魄去羁牵。
三月入洛阳,春深花未残。
龙门翠郁郁,伊水清潺潺。
逢君伊水畔,一见已开颜。
不暇谒大尹,相携步香山。
自兹惬所适,便若投山猿。
幕府足文士,相公方好贤。
希深好风骨,迥出风尘间。
师鲁心磊落,高谈羲与轩。
子渐口若讷,诵书坐千言。
彦国善饮酒,百盏颜未丹。
几道事闲远,风流如谢安。
子聪作参军,常跨跛虎鞯。
子野乃秃翁,戏弄时脱冠。
次公才旷奇,王霸驰笔端。
圣俞善吟哦,共嘲为阆仙。
惟予号达老,醉必如张颠。
洛阳古郡邑,万户美风烟。
荒凉见宫阙,表里壮河山。
相将日无事,上马若鸿翩。
出门尽垂柳,信步即名园。
嫩箨筠粉暗,渌池萍锦翻。
残花落酒面,飞絮拂归鞍。
寻尽水与竹,忽去嵩峰巅。
青苍缘万仞,杳蔼望三川。
花草窥涧窦,崎岖寻石泉。
君吟倚树立,我醉欹云眠。
子聪疑日近,谓若手可攀。
共题三醉石,留在八仙坛。
水云心已倦,归坐正杯盘。
飞琼始十八,妖妙犹双环。
寒篁暖凤嘴,银甲调鴈弦。
自制白云曲,始送黄金船。
珠帘卷明月,夜气如春烟。
灯花弄粉色,酒红生脸莲。
东堂榴花好,点缀裙腰鲜。
插花云髻上,展簟绿阴前。
乐事不可极,酣歌变为叹。
诏书走东下,丞相忽南迁。
送之伊水头,相顾泪潸潸。
腊月相公去,君随赴春官。
送君白马寺,独入东上门。
故府谁同在,新年独未还。
当时作此语,闻者已依然。
相别始一歲,幽憂有百端。
乃知一世中,少樂多悲患。
每憶少年日,未知人事艱。
颠狂無所閡,落魄去羁牽。
三月入洛陽,春深花未殘。
龍門翠郁郁,伊水清潺潺。
逢君伊水畔,一見已開顔。
不暇谒大尹,相攜步香山。
自茲惬所适,便若投山猿。
幕府足文士,相公方好賢。
希深好風骨,迥出風塵間。
師魯心磊落,高談羲與軒。
子漸口若讷,誦書坐千言。
彥國善飲酒,百盞顔未丹。
幾道事閑遠,風流如謝安。
子聰作參軍,常跨跛虎鞯。
子野乃秃翁,戲弄時脫冠。
次公才曠奇,王霸馳筆端。
聖俞善吟哦,共嘲為阆仙。
惟予号達老,醉必如張颠。
洛陽古郡邑,萬戶美風煙。
荒涼見宮阙,表裡壯河山。
相将日無事,上馬若鴻翩。
出門盡垂柳,信步即名園。
嫩箨筠粉暗,渌池萍錦翻。
殘花落酒面,飛絮拂歸鞍。
尋盡水與竹,忽去嵩峰巅。
青蒼緣萬仞,杳藹望三川。
花草窺澗窦,崎岖尋石泉。
君吟倚樹立,我醉欹雲眠。
子聰疑日近,謂若手可攀。
共題三醉石,留在八仙壇。
水雲心已倦,歸坐正杯盤。
飛瓊始十八,妖妙猶雙環。
寒篁暖鳳嘴,銀甲調鴈弦。
自制白雲曲,始送黃金船。
珠簾卷明月,夜氣如春煙。
燈花弄粉色,酒紅生臉蓮。
東堂榴花好,點綴裙腰鮮。
插花雲髻上,展簟綠陰前。
樂事不可極,酣歌變為歎。
诏書走東下,丞相忽南遷。
送之伊水頭,相顧淚潸潸。
臘月相公去,君随赴春官。
送君白馬寺,獨入東上門。
故府誰同在,新年獨未還。
當時作此語,聞者已依然。
明代:
刘基
鸡鸣风雨潇潇,侧身天地无刘表。啼鹃迸泪,落花飘恨,断魂飞绕。月暗云霄,星沉烟水,角声清袅。问登楼王粲,镜中白发,今宵又添多少。
极目乡关何处?渺青山、髻螺低小。几回好梦,随风归去,被渠遮了。宝瑟弦僵,玉笙指冷,冥鸿天杪。但侵阶莎草,满庭绿树,不知昏晓。
雞鳴風雨潇潇,側身天地無劉表。啼鵑迸淚,落花飄恨,斷魂飛繞。月暗雲霄,星沉煙水,角聲清袅。問登樓王粲,鏡中白發,今宵又添多少。
極目鄉關何處?渺青山、髻螺低小。幾回好夢,随風歸去,被渠遮了。寶瑟弦僵,玉笙指冷,冥鴻天杪。但侵階莎草,滿庭綠樹,不知昏曉。
魏晋:
刘桢
凤皇集南岳,徘徊孤竹根。
于心有不厌,奋翅凌紫氛。
岂不常勤苦?羞与黄雀群。
何时当来仪?将须圣明君。
鳳皇集南嶽,徘徊孤竹根。
于心有不厭,奮翅淩紫氛。
豈不常勤苦?羞與黃雀群。
何時當來儀?将須聖明君。
唐代:
李白
沐芳莫弹冠,浴兰莫振衣。
处世忌太洁,至人贵藏晖。
沧浪有钓叟,吾与尔同归。
沐芳莫彈冠,浴蘭莫振衣。
處世忌太潔,至人貴藏晖。
滄浪有釣叟,吾與爾同歸。
唐代:
王昌龄
客有住桂阳,亦如巢林鸟。
罍觞且终宴,功业会未了。
山月空霁时,江明高楼晓。
门前泊舟楫,行次入松筱。
此意投赠君,沧波风袅袅。
客有住桂陽,亦如巢林鳥。
罍觞且終宴,功業會未了。
山月空霁時,江明高樓曉。
門前泊舟楫,行次入松筱。
此意投贈君,滄波風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