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赠贾舍人
[唐代]:李白
贾生西望忆京华,湘浦南迁莫怨嗟。
圣主恩深汉文帝,怜君不遣到长沙。
賈生西望憶京華,湘浦南遷莫怨嗟。
聖主恩深漢文帝,憐君不遣到長沙。
“巴陵赠贾舍人”译文及注释
译文
贾生您举首西眺忆念京华,如今迁滴湘水之浦可别怨嗟。
当今圣上恩典甚于汉文帝,怜爱您而未把您迁谪到长沙。
注释
巴陵:即岳州,在今岳阳市。贾舍人:诗人贾至,天宝末为中书舍人,乾元元年(758)出为汝州刺史,二年贬岳州司马,在巴陵与李白相遇。⑵贾生:即西汉人贾谊。这里以贾谊比贾至。京华:京城之美称。因京城是文物、人才汇集之地,故称。
湘浦:湘江边。南迁:被贬谪、流放到南方。怨嗟:怨恨叹息。
圣主:泛称英明的天子。此处有讽刺意味。汉文帝:贾谊通诸子百家之书。文帝召为博士,迁至太中大夫后受排挤,为长沙王太傅。
长沙:在巴陵南,离京师更远。汉文帝时贾谊被谪往长沙。
“巴陵赠贾舍人”鉴赏
赏析
唐人作诗,常常喜欢把历史上与现实中有同种遭遇的人联系在一起。因西汉的贾谊是洛阳人,能文,曾被贬长沙太傅,而贾至不仅与他同姓,而且同为洛阳人,也擅长作文,被贬岳州的地方与长沙也很相近,因此诗人开首就以贾谊来比贾至。由于西汉和唐代的京城都在长安,位在岳阳、长沙的西北面,故诗中称“西望”。而贾谊、贾至本来都是朝中京官,都是由京城被贬而出,但又时时关心朝政的状况,因此诗中又用上了“忆京华”三字,这一“望”一“忆”二字,实际上已将贾至当时被贬后的失意而又关心朝政的复杂心理揭示了出来。
正因为贾至当时失意怨望,却又时时地向往着京城,故而诗人在第二句中就开始劝慰起友人,既然已被南贬迁徙到湘浦这地方来了,就不要再去哀怨嗟叹了,次句中的“莫怨嗟”三字,完全是从首句“西望忆京华”中来的;因为“望”、“忆”之中有怨嗟意,所以才劝其“莫怨嗟”。
李白既然是劝慰朋友,总不能空口相劝,最好能找出一些劝慰的话或事来,这样对朋友才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于是诗人想到:贾至虽然被唐肃宗贬至岳阳,但岳阳毕竟在长沙的北面,距离京城要比长沙近些,从这一点上来说,唐肃宗还不算太薄情,他至少没像汉文帝那样把贾至贬到长沙。于是,末二句中有所谓的“圣主恩深”、“怜君”等,都是从这个意思上来说的,都是一些宽慰之词,并不意味李白认为唐肃宗就是明君。相反,诗中话中有话,那唐肃宗与汉文帝的做法实只五十步与一百步之差,屈才则同。这讽刺意味是十分委婉而深长的。
此诗一无华词,二无想象,却一气流走,天然成韵,既有着关切同情,又有着安慰宽解和委婉的措意,充溢着诗人对被贬友人的一片真挚之情。
创作背景
贾至字幼邻,洛阳人,是与李白同时代的诗人和散文家。唐玄宗幸蜀时,他曾任中书舍人,知制诰,在唐肃宗乾元年间,被贬为岳州司马(岳州即今湖南省岳阳市)。此时李白正在巴陵游历,遇见了他,见他心情十分苦闷,便作了这首诗赠送给他。诗中依然以他未贬前的官衔尊称他“贾舍人”。
唐代·李白的简介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李白的号青莲居士,唐朝浪漫主义诗人,被后人誉为“诗仙”。祖籍陇西成纪(待考),李白出生于西域碎叶城,4岁再随父迁至剑南道绵州。李白存世诗文千余篇,有《李太白集》传世。762年病逝,享年61岁。其墓在今安徽当涂,四川江油、湖北安陆有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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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的诗(143篇)〕
唐代:
李白
西羌延国讨,白起佐军威。
剑决浮云气,弓弯明月辉。
马行边草绿,旌卷曙霜飞。
抗手凛相顾,寒风生铁衣。
西羌延國讨,白起佐軍威。
劍決浮雲氣,弓彎明月輝。
馬行邊草綠,旌卷曙霜飛。
抗手凜相顧,寒風生鐵衣。
明代:
李贽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鄭子玄者,丘長孺父子之文會友也。文雖不如其父子,而質實有恥,不肯講學,亦可喜,故喜之。蓋彼全不曾親見顔、曾、思、孟,又不曾親見周、程、張、朱,但見今之講周、程、張、朱者,以為周、程、張、朱實實如是爾也,故恥而不肯講。不講雖是過,然使學者恥而不講,以為周、程、張、朱卒如是而止,則今之講周、程、張、朱者可誅也。彼以為周、程、張、朱者皆口談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講道德,說仁義自若也;又從而哓哓然語人曰:“我欲厲俗而風世。”彼謂敗俗傷世者,莫甚于講周、程、張、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講。然則不講亦未為過矣。
黃生過此,聞其自京師往長蘆抽豐,複跟長蘆長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顯者,乃舍舊從新,随轉而北,沖風冒寒,不顧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見我言曰:“我欲遊嵩少,彼顯者亦欲遊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顯者俟我于城中,勢不能一宿。回日當複道此,道此則多聚三五日而别,茲卒卒誠難割舍雲。”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實為林汝甯好一口食難割舍耳。然林汝甯向者三任,彼無一任不往,往必滿載而歸,茲尚未厭足,如餓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為遊嵩少。夫以遊嵩少藏林汝甯之抽豐來嗛我;又恐林汝甯之疑其為再尋己也,複以舍不得李卓老,當再來訪李卓老,以嗛林汝甯:名利兩得,身行俱全。我與林汝甯幾皆在其術中而不悟矣;可不謂巧乎!今之道學,何以異此!
由此觀之,今之所謂聖人者,其與今之所謂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異耳。幸而能詩,則自稱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詩,則辭卻山人而以聖人名。幸而能講良知,則自稱曰聖人;不幸而不能講良知,則謝卻聖人而以山人稱。展轉反複,以欺世獲利。名為山人而心同商賈,口談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賈,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豐而顯嵩少,謂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講道德性命者,皆遊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祿,好田宅,美風水,以為子孫蔭者,皆其托名于林汝甯,以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則鄭子玄之不肯講學,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賈亦何可鄙之有?挾數萬之赀,經風濤之險,受辱于關吏,忍诟于市易,辛勤萬狀,所挾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結于卿大夫之門,然後可以收其利而遠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為商賈,則其實不持一文;稱之為山人,則非公卿之門不履,故可賤耳。雖然,我甯無有是乎?然安知我無商賈之行之心,而釋迦其衣以欺世而盜名也耶?有則幸為我加誅,我不護痛也。雖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買田宅,求風水等事,決知免矣。
唐代:
杜牧
贾傅松醪酒,秋来美更香。
怜君片云思,一棹去潇湘。
賈傅松醪酒,秋來美更香。
憐君片雲思,一棹去潇湘。
明代:
李攀龙
衔杯昨日夏云过,愁向燕山送玉珂。
吴下诗名诸弟少,天涯宦迹左迁多。
人家夜雨黎阳树,客渡秋风瓠子河。
自有吕虔刀可赠,开州别驾岂蹉跎。
銜杯昨日夏雲過,愁向燕山送玉珂。
吳下詩名諸弟少,天涯宦迹左遷多。
人家夜雨黎陽樹,客渡秋風瓠子河。
自有呂虔刀可贈,開州别駕豈蹉跎。
宋代:
苏轼
波声拍枕长淮晓,隙月窥人小。无情汴水自东流,只载一船离恨别西州。
竹溪花浦曾同醉,酒味多于泪。谁教风鉴在尘埃?酝造一场烦恼送人来!
波聲拍枕長淮曉,隙月窺人小。無情汴水自東流,隻載一船離恨别西州。
竹溪花浦曾同醉,酒味多于淚。誰教風鑒在塵埃?醞造一場煩惱送人來!
清代:
纳兰性德
黄昏又听城头角,病起心情恶。药炉初沸短檠青,无那残香半缕恼多情。
多情自古原多病,清镜怜清影。一声弹指泪如丝,央及东风休遣玉人知。
黃昏又聽城頭角,病起心情惡。藥爐初沸短檠青,無那殘香半縷惱多情。
多情自古原多病,清鏡憐清影。一聲彈指淚如絲,央及東風休遣玉人知。
明代:
陈子龙
小车班班黄尘晚,夫为推,妇为挽。出门茫茫何所之?
青青者榆疗吾饥。愿得乐土共哺糜。
风吹黄蒿,望见垣堵,中有主人当饲汝。
扣门无人室无釜,踯躅空巷泪如雨。
小車班班黃塵晚,夫為推,婦為挽。出門茫茫何所之?
青青者榆療吾饑。願得樂土共哺糜。
風吹黃蒿,望見垣堵,中有主人當飼汝。
扣門無人室無釜,踯躅空巷淚如雨。
宋代:
张耒
暑天三月元无雨,云头不合惟飞土。
深堂无人午睡余,欲动身先汗如雨。
忽怜长街负重民,筋骸长彀十石弩。
半衲遮背是生涯,以力受金饱儿女。
人家牛马系高木,惟恐牛躯犯炎酷。
天工作民良久艰,谁知不如牛马福。
暑天三月元無雨,雲頭不合惟飛土。
深堂無人午睡餘,欲動身先汗如雨。
忽憐長街負重民,筋骸長彀十石弩。
半衲遮背是生涯,以力受金飽兒女。
人家牛馬系高木,惟恐牛軀犯炎酷。
天工作民良久艱,誰知不如牛馬福。
南北朝:
谢灵运
祗役出皇邑,相期憩瓯越。
解缆及流潮,怀旧不能发。
析析就衰林,皎皎明秋月。
含情易为盈,遇物难可歇。
积疴谢生虑,寡欲罕所阙。
资此永幽栖,岂伊年岁别。
各勉日新志,音尘慰寂蔑。
祗役出皇邑,相期憩瓯越。
解纜及流潮,懷舊不能發。
析析就衰林,皎皎明秋月。
含情易為盈,遇物難可歇。
積疴謝生慮,寡欲罕所阙。
資此永幽栖,豈伊年歲别。
各勉日新志,音塵慰寂蔑。
唐代:
李白
忆昔娇小姿,春心亦自持。
为言嫁夫婿,得免长相思。
谁知嫁商贾,令人却愁苦。
自从为夫妻,何曾在乡土。
去年下扬州,相送黄鹤楼。
眼看帆去远,心逐江水流。
只言期一载,谁谓历三秋。
使妾肠欲断,恨君情悠悠。
东家西舍同时发,北去南来不逾月。
未知行李游何方,作个音书能断绝。
适来往南浦,欲问西江船。
正见当垆女,红妆二八年。
一种为人妻,独自多悲凄。
对镜便垂泪,逢人只欲啼。
不如轻薄儿,旦暮长相随。
悔作商人妇,青春长别离。
如今正好同欢乐,君去容华谁得知。
憶昔嬌小姿,春心亦自持。
為言嫁夫婿,得免長相思。
誰知嫁商賈,令人卻愁苦。
自從為夫妻,何曾在鄉土。
去年下揚州,相送黃鶴樓。
眼看帆去遠,心逐江水流。
隻言期一載,誰謂曆三秋。
使妾腸欲斷,恨君情悠悠。
東家西舍同時發,北去南來不逾月。
未知行李遊何方,作個音書能斷絕。
适來往南浦,欲問西江船。
正見當垆女,紅妝二八年。
一種為人妻,獨自多悲凄。
對鏡便垂淚,逢人隻欲啼。
不如輕薄兒,旦暮長相随。
悔作商人婦,青春長别離。
如今正好同歡樂,君去容華誰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