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塍废圃
[宋代]:周密
吟蛩鸣蜩引兴长,玉簪花落野塘香。
园翁莫把秋荷折,留与游鱼盖夕阳。
吟蛩鳴蜩引興長,玉簪花落野塘香。
園翁莫把秋荷折,留與遊魚蓋夕陽。
“西塍废圃”鉴赏
赏析
这是一首新颖别致的抒情小诗。肃杀悲凉的秋色,凄清哀怨的蟋蟀和鸣蝉声,不知引发了多少诗人心中的惆怅。岳飞的“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柳永的“寒蝉凄切,对长亭晚”等,使多少人闻之而潸然泪下。但是,周密却反其意而用之,由此引发出许多兴致。洁白如玉的玉簪花,虽没有“霜叶红于二月花”的火红的色彩,却有郁馥的缕缕幽香,即使花落野塘,却没有“红消香断有谁怜”的喟叹,而给人“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的闲情逸致。因而,诗人笔锋陡转,画出了一幅《荷塘夕照图》的写意画:夕阳照在像伞一样的荷叶上,鱼儿在荷叶的保护下,自由自在地游着,其间蕴含着多少诗情画意。所以诗人忍不住要发出“得其所哉,得其所哉”的赞叹,并劝一劝园主,千万不要把秋荷的枯叶折掉,从而破坏了这一和谐宁静的幽境。虽然以“伞”喻荷并非周密首创,《楚辞》中早有“荷盖”遮雨之喻,但“遮阳伞”之喻,“算是小小翻新”,钱钟书先生言之有理。
宋代·周密的简介
周密 (1232-1298),字公谨,号草窗,又号四水潜夫、弁阳老人、华不注山人,南宋词人、文学家。祖籍济南,流寓吴兴(今浙江湖州)。宋德右间为义乌县(今年内属浙江)令。入元隐居不仕。自号四水潜夫。他的诗文都有成就,又能诗画音律,尤好藏弃校书,一生著述较丰。著有《齐东野语》、《武林旧事》、《癸辛杂识》、《志雅堂要杂钞》等杂著数十种。其词远祖清真,近法姜夔,风格清雅秀润,与吴文英并称“二窗”,词集名《频洲渔笛谱》、《草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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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密的诗(6篇)〕
明代:
石玠
清于池水净于苔,会府潭潭暂作台。
夜月半庭人未宿,春云满眼杏将开。
榆关道路犹堪走,麟阁功勋岂易陪。
莫信蓬莱相离远,塞鸿多自日边来。
清于池水淨于苔,會府潭潭暫作台。
夜月半庭人未宿,春雲滿眼杏将開。
榆關道路猶堪走,麟閣功勳豈易陪。
莫信蓬萊相離遠,塞鴻多自日邊來。
明代:
夏完淳
登临泽国半荆榛,战伐年年鬼哭新。
一水晴波青翰舫,孤灯暮雨白纶巾。
何时壮志酬明主,几日浮生哭故人。
万里飞腾仍有路,莫愁四海正风尘。
登臨澤國半荊榛,戰伐年年鬼哭新。
一水晴波青翰舫,孤燈暮雨白綸巾。
何時壯志酬明主,幾日浮生哭故人。
萬裡飛騰仍有路,莫愁四海正風塵。
五代:
欧阳炯
画舸停桡,槿花篱外竹横桥。水上游人沙上女,回顾,笑指芭蕉林里住。
畫舸停桡,槿花籬外竹橫橋。水上遊人沙上女,回顧,笑指芭蕉林裡住。
明代:
袁中道
山白鸟忽鸣,石冷霜欲结。
流泉得月光,化为一溪雪。
山白鳥忽鳴,石冷霜欲結。
流泉得月光,化為一溪雪。
唐代:
王昌龄
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连江 一作:连天)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丹阳城南秋海阴,丹阳城北楚云深。
高楼送客不能醉,寂寂寒江明月心。
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連江 一作:連天)
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丹陽城南秋海陰,丹陽城北楚雲深。
高樓送客不能醉,寂寂寒江明月心。
南北朝:
何逊
客心已百念,孤游重千里。
江暗雨欲来,浪白风初起。
客心已百念,孤遊重千裡。
江暗雨欲來,浪白風初起。
宋代:
辛弃疾
日日过西湖,冷浸一天寒玉。山色虽言如画,想画时难邈。
前弦后管夹歌钟,才断又重续。相次藕花开也,几兰舟飞逐。
日日過西湖,冷浸一天寒玉。山色雖言如畫,想畫時難邈。
前弦後管夾歌鐘,才斷又重續。相次藕花開也,幾蘭舟飛逐。
唐代:
王昌龄
孤舟微月对枫林,分付鸣筝与客心。
岭色千重万重雨,断弦收与泪痕深。
孤舟微月對楓林,分付鳴筝與客心。
嶺色千重萬重雨,斷弦收與淚痕深。
南北朝:
何逊
暮烟起遥岸,斜日照安流。
一同心赏夕,暂解去乡忧。
野岸平沙合,连山远雾浮。
客悲不自已,江上望归舟。
暮煙起遙岸,斜日照安流。
一同心賞夕,暫解去鄉憂。
野岸平沙合,連山遠霧浮。
客悲不自已,江上望歸舟。
清代:
戴名世
江北之山,蜿蜒磅礴,连亘数州,其奇伟秀丽绝特之区,皆在吾县。县治枕山而起,其外林壑幽深,多有园林池沼之胜。出郭循山之麓,而西北之间,群山逶逦,溪水潆洄,其中有径焉,樵者之所往来。数折而入,行二三里,水之隈,山之奥,岩石之间,茂树之下,有屋数楹,是为潘氏之墅。余褰裳而入,清池洑其前,高台峙其左,古木环其宅。于是升高而望,平畴苍莽,远山回合,风含松间,响起水上。噫!此羁穷之人,遁世远举之士,所以优游而自乐者也,而吾师木崖先生居之。
夫科目之贵久矣,天下之士莫不奔走而艳羡之,中于膏肓,入于肺腑,群然求出于是,而未必有适于天下之用。其失者,未必其皆不才;其得者,未必其皆才也。上之人患之,于是博搜遍采,以及山林布衣之士,而士又有他途,捷得者往往至大官。先生名满天下三十年,亦尝与诸生屡试于有司。有司者,好恶与人殊,往往几得而复失。一旦弃去,专精覃思,尽究百家之书,为文章诗歌以传于世,世莫不知有先生。间者求贤之令屡下,士之得者多矣,而先生犹然山泽之癯,混迹于田夫野老,方且乐而终身,此岂徒然也哉?
小子怀遁世之思久矣,方浮沉世俗之中,未克遂意,过先生之墅而有慕焉,乃为记之。
江北之山,蜿蜒磅礴,連亘數州,其奇偉秀麗絕特之區,皆在吾縣。縣治枕山而起,其外林壑幽深,多有園林池沼之勝。出郭循山之麓,而西北之間,群山逶逦,溪水潆洄,其中有徑焉,樵者之所往來。數折而入,行二三裡,水之隈,山之奧,岩石之間,茂樹之下,有屋數楹,是為潘氏之墅。餘褰裳而入,清池洑其前,高台峙其左,古木環其宅。于是升高而望,平疇蒼莽,遠山回合,風含松間,響起水上。噫!此羁窮之人,遁世遠舉之士,所以優遊而自樂者也,而吾師木崖先生居之。
夫科目之貴久矣,天下之士莫不奔走而豔羨之,中于膏肓,入于肺腑,群然求出于是,而未必有适于天下之用。其失者,未必其皆不才;其得者,未必其皆才也。上之人患之,于是博搜遍采,以及山林布衣之士,而士又有他途,捷得者往往至大官。先生名滿天下三十年,亦嘗與諸生屢試于有司。有司者,好惡與人殊,往往幾得而複失。一旦棄去,專精覃思,盡究百家之書,為文章詩歌以傳于世,世莫不知有先生。間者求賢之令屢下,士之得者多矣,而先生猶然山澤之癯,混迹于田夫野老,方且樂而終身,此豈徒然也哉?
小子懷遁世之思久矣,方浮沉世俗之中,未克遂意,過先生之墅而有慕焉,乃為記之。